了,收拾起地上的药丸,拿上灯,跟我去茅房吧。”
林有没法,只能照做。
进了茅房,林有依依不舍的,看着那些药丸,从他手里滑下,又重新掉入了粪水缸。
就这么着,海山还是不依不饶:“还有呢?!”
说着,眼光向林有怀里一扫。
林有痛苦的伸手,从怀里,把那用手巾包着的几颗药丸也掏了出来。
可这几颗,他是真的舍不得扔了:“老爷子,这几颗,您就让我留着吧,听关四说,他委托的侦探,以前在齐齐哈尔找到过一个残废的孩子,一背的烂疮,象是中了红毛丹毒的,可惜那孩子很快就死了,也没能从他嘴里问出古蝎子的下落来,但这事,说明中丹毒的人不止哥儿一个,明心堂四处行善,说不准哪天会再碰上这么一个孩子,这几颗药老爷子就让我留着吧,说不定能救人一命呢!”
“你说的那个孩子,我也听关四说过。”海山的语气,柔和多了,但却伸手,硬是从林有手里,把那包东西抠了过来,然后拉着手巾一抖,把里头的药丸全抖落在粪水缸里。
看到林有满眼难忍的悲痛和愤懑,海山难得的解释了一句:“来我家医馆的很多病人,都是来这里解手的,什么样的病人都有,有些人的病甚至是会过人的!沾染过这里大小二便的东西,哪里还可以再给人吃?!会吃坏人的!你没看我在那放了一筐石灰吗,隔个两天,我就要往里头洒一次石灰!”
林有没作声,只低下了头。
海山想了想,去茅房角落里,搬过那筐石灰,就往粪水缸里洒。
林有惊问:“老爷子,你这是干啥啊?”
“干啥?为了你和我这下半夜都能踏实睡个囫囵觉!这石灰一洒,碱烧过,你就再捡,药也没用了!”
林有是又心痛又委曲,为着哥儿,他知道他必须暗气暗憋,可眼睛却不受控的一热,林有赶紧扭开了头,不然他都怕被海山看见。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海山起床,就听到外头院子里,有声响,穿好衣服起来开门一看,是林有在打扫院子。
“林有,你咋起这么早?!你这是干啥啊?”
林有柱着扫帚:“老爷子,一会我就告辞回去了,走前,帮老爷子打扫打扫,该铲出去的雪都铲出去了,厨房里的一应家什,我已经全部清洗干净了,炉膛里的灰也清过了,老爷子看看,可还有啥活汁,要我做的?”
海山扫一眼院子,岂止是清了雪扫了地,还收拾得特别的整齐,林有这孩子,昨晚整得他在茅房里都差点哭出来了,想不到他不但不记恨,反而帮做了这么些家务。
“还以为是二华子(海山雇佣的石头家老二)在院子里呢……”海山眼里颇有歉意:“你手上有伤,怎么好意思劳动你,何况,这是我家的的事,与你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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