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五章_戒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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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擅长搞砸各种各样的事。

  例如他刚刚喝酒时,打碎了他最宝贝的一瓶喝酒,红色的酒浸湿了他的地毯。他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不知所措,所以他决定先抽支烟,然后给钟点工打个电话。

  他盯着顾重的微信,却没有去骚扰他。

  两年来,他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烟,才能不想起顾重,所有人都说他可笑,分手后却陷入了深情的漩涡里。

  他每日都想恳求顾重的原谅,想重新跟他接吻、拥抱。

  他却忘了,当年的他有多薄情。

  等他后知后觉地爱上顾重时,顾重已经离开了他,换了手机号码,没有告诉任何人住址。

  沈望如何也找不到他。

  他没有资格去乞求谅解。

  他浑浑噩噩地意识到了这点。

  两年前,他们分手没多久,他恍惚地意识到他爱顾重时,就像是被人拖进了泥潭,如何都站不起身,连酒吧和派对也不愿意去了,终日躲在家里喝酒、抽烟,他没有痛不欲生,只是失去了激情,靠着酒精和尼古丁度日。

  每当他以为他能够戒断这种情绪时,他便会重新陷入新的梦境,那是细微的阵痛,如影随形。

  他经常梦见他和顾重做/爱的场景,在卧室,在客厅,甚至是在破旧的阁楼,沈望甚至能感受到空气里的尘埃和席梦思发出的咯吱咯吱,像是一部破旧腐烂的情/欲电影。

  每次醒来,他的内裤都是湿的,心里却又沉又空。

  Viki曾经跟他介绍了几个和顾重相似的男人,一样年轻,一样霸道,他能够对他们笑,跟他们亲吻,他也和其中一个上过床,但他却逐渐强烈地意识到,这和顾重是不同的,笑时眼角的细纹不同,声音也不同,哪里都不同。

  他太绝望了。

  醒来时,他望着身边呼呼大睡的陌生人,他绝望地埋在枕头里掉眼泪,他竟然可悲到把这样的人认作是顾重。

  他再也没有办法跟别人做/爱。

  连颓唐都做不到。

  他养成了奇怪的怪癖,经常会找和顾重相似的男人,带到宾馆里,却不允许别人碰他,只要求那人坐在那里,朝他笑。

  他被当作神经病,但他掏出厚厚的现金,那些人便不再说话了。沈望知道自己生了病,却不知道该怎么治。

  这样的时间,整整持续了整整一年。

  直到美和把他重新拖起来,一遍遍地骂他,他才逐渐好转。

  但他却在纽约碰见了顾重。

  那种阵痛感又回来了。他又开始缩在房间里喝酒。

  有一日晚上,他喝得烂醉,神智不清地摸出手机,去打了顾重的手机,竟然通了,沈望抱着酒瓶,大气都不敢喘。

  那边传来个声音:“喂?”

  沈望想说,是我,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但他紧张到喉咙里都发不出声音,眼泪倒是先流下来了,那边顾重还在问“谁?”,他听着顾重的声音,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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