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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们一块儿吃了饭，陆永昌将黄小娥送到学校里去。
“哦？什么事？”
同学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黄小娥心里可紧张了，赶紧让她打住。
还好，上次文化馆里有活动，陆永昌和学校的老师有过一次合作。
同学们都被搞得不好意思。
“我们两人的关系啊。”
“这孩子平时不太爱说话，挺安静的，一直都很乖，就是胆子有点小，最近好像遇到事了。”
他给老师送去两盒茶叶，又约了下次喝酒，在最末尾的时候，才提起来，那个叫黄小娥的学生最近怎么样了。
“听说以前是当兵的？”
“那应该的，应该的……”老师笑着应付。
“对象？还没有。怎么？你想给我介绍吗？”
这不是刚好听说在林老师班上吗？往后还仰仗林老师多照顾照顾。”
也再没给她打过电话。
黄小娥愣了愣，又见他缓和了一下颜色。
黄小娥的神情依然有些错愕，那死死抓着他车门的手稍稍缓了缓，他便趁此关了车门，开车离开了。
“我……”
这些，她总归要自己去面对的，如果心软，只能是害了她。
后面陆永昌也经常会去学校看黄小娥，给她带水果和牛奶，嘱咐她好好吃饭。
“小娥。”他好言唤她：“你想想，你是个大学生，将来前途那么好，而我呢？我就是个残废，一辈子也就那样了，你真和我处对象，你就废了。
陆永昌将“哥哥”两个字咬得很重。
“她呀……”
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给那个男同学处分了，以后应该不敢了吧。”
只见他的眸光黯了黯，随即又扯开一个笑容，招呼她身边的同学：“来，吃水果、吃零食。”
只是……心里始终放心不下。
老师想了想
“怎么不好意思？小娥都跟我说了，你们平时都很照顾她，她一个人从外地来，身边就我这个一个哥哥，平时还得多拜托拜托你们。”
过了半晌，她才听到他叫她的名字。
应该不敢……
陆永昌都离开了，她却不管不顾地追上来。
“解释什么？”
在陆永昌关车门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
他听见了，黄小娥能确认，他一定是听见了。
陆永昌低头喝茶，情绪并不显露。
“永昌哥，你现在有对象吗？”她问。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对啊。”黄小娥却回答得很认真。
陆永昌打断了黄小娥的话。
黄小娥那样的性子，胆小、怯懦，别人说两句便要害羞红脸的人，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谁知道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小娥……”
“长得也挺不错的。”
“永昌哥……”
陆永昌的笑容在脸上僵了僵，随即又笑了一声：“小娥，你别在那儿开我玩笑了。”
把她吓得要死，这事闹到教务处。
“就是……”同学的目光落在陆永昌的腿上，晦暗不明：“他的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我看有时候他走路……”
这还是认识以来，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陆永昌沉默着，心思倒琢磨起来了。
他不知道黄小娥什么时候起的这个心思的，但是他必须从现在就扼杀在摇篮中，所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没再去学校了。
“能有多少岁？我们老家三十岁都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前几个月才从外省买了个媳妇，才十六岁，他们一样能过日子。”
“可我是个瘸子。”
和林老师交谈了几句，再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陆永昌的脸色便垮了下来。
回去给以前的战友打了电话。
“喂，老周，帮我个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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