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什么，每次都只是淡淡地打个招呼。
“殿下。”
林瑗一见到纪惟言，就恭敬地出声了。
自从有了上次的事，纪惟言对林瑗的态度就更是冷淡了，他神情未变，只是薄唇微微动了动。
“林瑗，我想每次应该不用我提醒。”
虽然男人的神色淡淡，但眼里却闪过了一丝不耐烦。
林瑗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微微一怔，眸子也暗淡了几分。
“……少夫人。”
赵清染也礼貌地点了点头。
走远后，她不禁侧头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纪惟言注意到她的目光，眉头微微一挑。
“又偷看我？”
赵清染握紧了一些他的手:“看自己的男人，叫偷看？”
纪惟言停下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我怎么感觉，你这脸皮越来越厚了呢？”
“近朱者赤——”赵清染故意在这里顿了顿。
男人靠近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警告:“小东西，你就先得意吧，等你生完孩子，我会慢慢讨回来——”
赵清染闻言就去咬他。
两个人就这么在花园里打闹了起来，因为赵清染怀着孕，所以基本上都是纪惟言一直护着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又咬又捶。
林瑗通过落地窗往外面看，一眼就看到了两个人交缠的身影，她微微垂下眸子，神情不明。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殿下居然一心只想要娶她……
“伯母。”
门没有关，林瑗就这么进来了，脸上还带着几丝笑容。
沈妍虽然也是带着笑的，但笑容却不像之前面对赵清染时的和煦和温柔。
“林小姐来了啊，快坐……”
听到沈妍对自己的称呼，林瑗眸子里不知道涌动着什么情绪。
以前沈妍都是喊她瑗瑗，自从恢复意识后，就只称呼她为林小姐了。
“辛苦林小姐了，工作这么忙还特意来看我。”
“没事，伯母，应该的。”林瑗微微笑着。
沈妍也笑了，她温和开口道:“有惟言照顾，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况且清染那孩子一天也有好几个小时陪着我，你也不用太担心……”
听她提起赵清染一脸的笑容，林瑗的手不禁紧了紧。
沈妍看了她几眼，然后又继续说道:“林小姐身为国务卿，每天协助惟言工作，本来就够辛苦了，以后也不用经常来，耽误你的休息。”
林瑗闻言下意识地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微微笑了笑。
“伯母，我是自愿的，没有什么辛不辛苦……”
沈妍也只是温柔地笑:“惟言和清染的婚期在即，过几天我也要忙活起来了，林小姐就不用再过来了。”
林瑗闻言轻轻抿唇:“好的，伯母，您也要注意身体。”
等林瑗走了，沈妍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自己发病的那段时间里，林瑗照顾了她太久，可如今却不同了，纪惟言马上和赵清染结婚，而林瑗的心思……
同为女人，她不会看不出来。
林瑗天天往宫殿这边跑，自然是避免不了看到两个人亲密的身影，心里自然是不好受，这样一来，也算是快刀斩乱麻，杜绝了她的心思。
只是，赵清染才是纪惟言喜欢的人，而且那孩子性格也好，她倒是非常满意。
只有在她面前，惟言才能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不用那么冷冰冰，可以自由地笑，就像普通人一样，拥有很多情绪。
看到他如今如此幸福，沈妍的眼神也一点一点柔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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