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伺候他的第一天，就将她们吃掉。
他可以在身为魔道妖女的宁小羞身上，肆意妄为，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恶念，将自己前世所见所闻，全都应用到她的身上。
但……看到这成群结队，面无血色，一个个眼神里失去了色彩的灾民们，心头还是忍不住一揪。
他回想起前世读不起书，早早外出为了一口吃的奔波，以及今生在马厩里当杂役的日子。
曾几何时，他与这些灾民，都是一样的社会底层，饱受压迫。
果腹尚且艰难，更不用提远大理想了！
下意识的。
他便打算施以援手。
可一个转念，他便制止了自己这并不明智的想法。
这铺天盖地的流民，汇集于官道两旁，如潮水般涌向永杭府，怕是有成千上万之数。
就凭他，拿什么去援手？
说一千道一万，这都是朝廷和那些大善人们的事。
更主要的是，马队携带的物资并不多，都是去永杭暂时安家所需，若拿出来一些给灾民，那些没有分到物资的灾民又怎么办？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到时候，势必会引起灾民们对饥饿的抵抗，对生还的希望。
发生冲突，冲击马队都是小事。
这么多灾民同时冲击，势必会水泄不通。
难道能杀了他们？
太过残忍。
可若是不杀，冲击势必会造成严重的踩踏、斗殴、甚至是自相残杀的局面！
这些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心中转念间，宁牧压低了声音，吩咐道：“夏蝉，让后面快速跟上，做好防备，非必要情况下，不得与灾民队伍起冲突，快速进城为要！”
“是！”
夏蝉脸色凝重的领命，而后便调转马头，去通知后面马队。
宁牧则是以意念控制着老司机，走在官道最中间，尽量不要擦着碰着灾民队伍，急速朝着前方驰去。
穿好衣服的柳倾眉，打开窗户对外面看了一眼。
“小牧，是不是过于冷漠了？”
柳倾眉微微蹙眉，于心不忍。
这种时候，但凡是一个心地良善之人，都该伸以援手，能帮一个是一个。
宁牧摇摇头，细心解释起来。
听了他的话，柳倾眉顿觉汗颜，眼眸闪烁。
原来小牧的考虑那般长远。
自己的考虑竟还不如他来的周全！
而这时，宁牧轻叹一声，继续道：“也不是不能帮，而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无法给他们更好地帮助，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要帮助他们，那前提必然是能让他们活下去，只是简单的施舍一顿粥饭又能如何？有了这顿，下顿他们又该如何解决呢？”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柳倾眉讶异的望着宁牧。
这番话不由让她桃花美眸中透着浓浓的好奇。
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宁牧。
这个马厩杂役出身的俊俏后生，虽然已经是师徒，但更多是系统裹挟，并没有过多的去了解。
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个澀中小鬼。
现在看来，他似乎有着远超杂役的想法觉悟。
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平易好懂，又仿佛蕴含着无尽哲理。
宁牧笑着耸耸肩，无奈道：“能咋办，救助他们是官府和那些大善人们的事，还轮不到我这个小角色出力。”
柳倾眉脸色顿时一垮。
臭小子。
刚觉得他不错，又说出这种话来。
她沉吟了下，凝重道：“那若是官府和豪绅们都不管不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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