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始终有些紧张，“求求您快进去吧，别因为我在这儿耽误了。”
她回过头，只看见女人转身的背影——这个拿着球拍的女人已经小跑着重新朝体育馆跑去了。
“……我不能进这里。”古斯塔夫回答。
这里大部分人都穿着运动鞋和短裤，三两个结伴，谈笑着前往不同的场馆，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好。”塔西娅将信将疑地应下来。
“危险局面……”塔西娅似懂非懂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你是指急救训练还是——”
门后的厅堂很安静。
“你的船卡，”海伦再次将船卡递还给塔西娅，“拿着它进去找值班船员，告诉她你是来预约的。”
……
塔西娅正不知如何回答，海伦已经推着她继续往前走。女人在身后提醒海伦一会儿不要爽约，海伦满口答应了。
塔西娅刚要跟上，忽然发现古斯塔夫低眉顺眼地停在了门外。尽管他两手空空，可身型仍有些佝偻，就像怀里还抱着一个沉重的行李包，令他无心抬头。
“一会儿你也一起来，我找个人带你，”女人挥了挥拍子，“会打吗？平时运动吗？”
塔西娅接过卡片，“……只需要预约吗？”
穿过几个无人的玻璃间会议室，她们来到一处检查室，透过窗口，塔西娅看见了很多纯白外壳的机器设备。
门后又再次变得安静。
古斯塔夫再次贴门倾听——海伦正在低语，她的声音原本就沙哑，而今隔着一道门，就更听不清她具体说的内容了，但有一件事很明显：塔西娅在哭。
她顺着海伦指引的方向进入检查室，房间里安静下来。
“你都要瘦没了！哪里有肉！”
海伦推开一扇门。
古斯塔夫一言不发地站在房间门口，时不时有人从他面前经过，他不敢抬头，只是低头看着每个人的鞋子。
古斯塔夫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他立刻移开耳朵，挠了挠头和刺痒的脸颊，继续低着头站在门口，就像最初那样。
米白色的地毯铺满整个房间，走在这里几乎没有声音。
海伦撑了撑手臂：“我要去找朋友打球了，你一个人回去吧……胸针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你不进去吗？”塔西娅低声问。
“会，”塔西娅勉强笑了笑，“运动的，当然运动……我肚子和大腿上全是肉——”
古斯塔夫猛然抬眸，仿佛对塔西娅的这个问题感到意外。
“你会喜欢那里的，小姑娘！”
他左右看了看，这会儿的过道上没有人，于是他壮着胆子，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海伦和塔西娅先后走了出来。
便就在这一瞬，古斯塔夫看见她红肿的左颊，眉骨的位置还有一片淡青——大概用不了几个小时，那里就会转成一片醒目的紫红。
“从明天开始，你随时可以来享受这里的服务了，”海伦笑着道，“连过夜都可以，期待吗？”
塔西娅再次低下了头，一字一顿：“……我，永远都不会再到这里来。”
“为什么？”
“别用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来揣测我，”塔西娅低声道，“我不像你……我有廉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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