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鞭,季澜手腕也随之抬高,可也下意识地缩手,将腕部扯回,夜宇珹却又用不大不小的力气再度拽过。
一来一往间,仿佛胡闹。
“听安爻说,你徒儿毒发了?”
季澜闻言,神情凝重道:“凉凉毒发的快,眼睛已出问题,幸亏有安赐在旁帮忙。”
夜宇珹懒声道:“你除了嘴中发苦,还有什么症状?”
季澜:反派过敏症。一看到你就哈啾喷嚏之类的。
然而他瞧着眼前人,大概能猜到对方这一问的用意。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友善关心,约莫又是“本座没想要人死,那人就不会死”之类的狂跩发言。
于是他道:“眼下我就只有唇舌发苦而已,可听安赐说,半蝶教已有弟子失聪失觉,开始走向五感败坏。”
待他话落,夜宇珹便问:“昨日你晚膳吃了什么?”
季澜一头雾水,不知魔头为何突地关心起他的伙食,可仍是答道:“一碗白饭。”
其余菜色没一样下肚。
总之是一顿毫无灵魂的晚膳。
“你徒儿呢?”
“昨天凉凉没去饭厅,下午从药房离开后便回房休憩,一直未出来,约莫整晚没进食了。”
夜宇珹:“他没出房,今早起来就目视不清?”
季澜倏地明白夜宇珹的问话,仿佛感应到什么般,朝着离自己不过半臂距离的人说道:“你是不是发现蛛丝马迹了?”
夜宇珹语气低懒,道:“不是。”
季澜:“……”
相不相信,本读书人现在就拿铁扇往你腹上戳一个洞。
不对。那腰腹貌似挺为结实,约莫戳不进。改戳手掌吧。
季澜摸了下被细边缠住的地方,这东西确实缠绕极紧,此刻被勒住的肌肤周围已是淡淡发红。
夜宇珹忽地握着鞭柄,一收一放,施力之间,黑鞭竟神奇的松开了,看似没什么技巧,可季澜方才就是弄不开。
挣脱之后他便甩了甩手,刚刚被包裹住的肌肤,不意外的已有几圈红痕,不知多久才能消。
这时高大的身躯从榻上站起,一身闲散地将里衣与黑袍套上。
只是缎面里衣仍是藏不住结实的肌肉线条,透过布料仍可感受这副身躯散发的力度。
季澜也趁着床间空隙,赶紧翻上床。
装睡预备。
可他退至里侧的速度太慢,一半的衣角又被压至落坐的黑袍底下,也导致他整个人被绊住。
季澜扯了扯,发觉又是拽不动,便说:“魔尊的名讳在仙门中威吓有名,怎知私下躺姿如此随兴。”
土匪。占着别人衣角,算什么好汉。
赶紧起来!
夜宇珹却勾起唇,漫不经心的说:“难道你觉得自己平时睡相很好?”
他这两天皆在半蝶教的重地闲逛,可半夜皆会回房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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