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寝时玉扇不准拿上床。”
季澜瞬间睁大眼:“为何?”
“没为何。”
他担得起!
夜宇珹见他明显在心底叨絮,却面上淡定的模样,唇边不禁缓缓勾起。
“我想垫着扇子入寝。”这声音充满坚持,坚决守护自己的睡前赏玩。
“不准,且你得先选喝毒汤。”这口吻全是懒散。
季澜:哼。果然从那时候就是骗人的。
我这仙门之眼、白衣仙人、机灵又安分的囚鸟、雪貂的喂食者、中了黑鞭还幸运没半残的幸存者,岂会跟你一般见识!
还有什么更长的封号,干脆都一起来吧!
夜宇珹随手将两个瓷杯翻正,把整大碗药汤一分为二,道:“其中一杯是毒,喝下去后需要三碗解药才能解。”
季澜:“……”
安爻端着汤药进殿,那浅棕色的汤汤水水还冒着热烟,并顺带报告几句何凉凉的恢复状况,表示一切良好,以及清晨时池缎又差人送来新药。
这回送药者言简意赅,表示池神医并未交代更多,安爻这才放缓表情,收回袖中银针。
夜焰宫寝殿外的枫红颜色又深了一度,地面带着点潮意,秋景朦胧,将整片景色渲染的红彤彤。
可不幸的是,有人意外染了风寒,导致乘坐踏湮驹的计画再度后延。
…
季澜坐于桌前,仍是脑袋发晕。盯着飘散的雾气,问道:“这汤是治什么的?”
你当本读书人瞎了?
夜宇珹懒洋洋的颔首。
刚刚安爻禀报时我就坐在旁边!
他冷静道:“所以这三碗解药,就跟之前我喝的毒汤解药一样吗?”
季澜昨晚抱着玉扇入睡,那凉爽的温度隔着棉被甚是刚好。岂料一早起来便是头晕脑胀,双眼发蒙。
视线望出去的景色,仿佛雾中雾。
季澜瞪着眼前两杯,蓦地伸手指向左边那杯:“那就这个吧。”
赶紧把毒喝一喝,并且玉扇不能让步!
待全数饮进后,他道:“我挑的这杯是毒吗?”
“嗯。”某人发懒的低嗓。
季澜:喔。
毒就毒。
他慢慢的走回床榻,见玉扇果真被对方给收起了,便略微奋力地坐上床,用棉被将自己裹成圈,打算继续睡觉。反正头晕。
眼下又饮了毒药,大概三天都不能醒。
季澜侧边脸颊露在外头,不过一会儿,便感觉一阵微疼。
“你干嘛。”
不许你戳!
玉扇还来!
夜宇珹扬着唇,一面将枕边的小片枫叶拾起,最底部的硬梗还有些翠绿,可不过几天便会渐渐转为红黄,与叶片融为一体。
“平时踏湮驹挺喜欢踩踏落叶。”
季澜闻言眼眸一亮,正想开口,便因寒意轻咳了几声,嗓音中带着一丝丝沙。
连咳了一小阵后,才缓过气,说道:“那我下回乘坐时便要在后头那片枫林里。”
赏枫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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