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直到天亮才闭眼得以睡一会。
结果才刚睡着没多久就感觉身边有人躺下，随后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这个胸膛，这个怀抱，哪怕不用睁眼凭着气息她都能知道是谁。
“褚嘉遇，滚出去！别来打扰我睡觉。”
睡眠不足本来就很痛苦，现在好不容易才有点睡意就被他破坏了，程鸢想杀人。
“程鸢，对不起。”
褚嘉遇突如其来的道歉让程鸢本来的睡意全部消失。
她张开了凤眸。
“褚嘉遇，你什么意思？”
“我很抱歉，在你遭遇危险的时候没能在你身边陪着你，对不起。”
褚嘉遇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程鸢觉得她好像听出了哽咽。
他这样，程鸢反而无法对他冷硬起来了。
当时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褚嘉遇的喜欢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敢跟他讲那些事情。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现在的道歉不觉得太晚了吗？”
程鸢不想哭，可是她控制不住。
“褚嘉遇，你永远也无法体会，一个女人活在每天都害怕被你抛弃而患得患失的焦虑中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你也不可能体会得到当一个母亲抱着女儿爬上顶楼决意去死的绝望有多崩溃。”
那时的她，想要的，仅仅只是他的陪伴。
可是他的工作太多了，他忙着开拓他的商业版图，忙着应酬他的工作，能分给她的时间少之又少。
当然，程鸢没有任何资格去责怪褚嘉遇。
毕竟，有病的人是她，没有任何理由让一个正常人牺牲工作去迁就一个濒临崩溃的神经病。
“对不起。”
褚嘉遇不停说着对不起，臂膀紧紧的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不肯再松开半分。
程鸢挣脱不了，加上本来就又累又困，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这一觉程鸢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褚嘉遇已经不在身边，楼下传来秦月和孩子们玩耍的笑声，随手披了件毛衣外套从楼上下来。
客厅上朵朵和宸宸已经与秦月打成了一片，两个孩子难得如此团结如此齐心协力。
“宸宸。”
在儿子面前蹲下，用手试了试小家伙的体温，体温正常。
程鸢松了口气。
“你跟褚嘉遇怎么回事？真复合了？”
秦月回到沙发上问。
早餐不起来吃早饭，中午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褚嘉遇从程鸢的房间里出来，这要不是复合秦月都觉得不合理。
“纠正你一个说法，我们是签了离婚协议，但是还没有去办理离婚证，所以从法律层面来说，我们仍是夫妻，从哪里来的复合一说？”
虽然程鸢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和褚嘉遇还有关系，但现实就是如此。
“诶哟，承认是夫妻啦？”秦月毫不客气的嘲笑。
“闭嘴吧！”
没好气的给了秦月一记大白眼，程鸢扫了一圈家里，“三哥呢？？”
“三哥伤好得差不多了，出去外面附近溜达了吧。”秦月说，“褚嘉遇出去的时候给你留话了，粥在锅里，让醒了赶紧吃，怕你饿坏了胃不舒服。”
秦月边说边挤出一脸嫌弃的样子来，“我也真够难的，吃了狗粮不说，还得当传声筒，这都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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