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吃饱喝足之后，挺着个大肚腩找牌友推牌九去了。
庄氏用帕子净手之后，催促着沈琳与沈柔两姐妹回房。
“母亲，我头有些疼，先回房休息，有些话你与妹妹说变好了。”沈琳神色很淡，与庄氏说话都带着几分疏离感。
“琳儿身子不适？要不要喊大夫来看看，可千万不要着凉了。学府课业繁重，要是着凉落下，到时候不好补上。”庄氏满眼担忧，摸着她的额头。
沈琳避开她的触碰，语气有些不耐烦，“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回去休息可以，先把沈辞的事儿说清楚。”庄氏常带笑的脸沉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像往常那般好说话。
沈柔摇晃着庄氏的手，娇声道：“母亲，沈辞的事儿姐姐也不知道，你问她干什么？”
庄氏一屁股坐下，瞪了沈柔一眼，“你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
沈柔避开她的目光，垂眸小声开口：“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啊，你们年纪大了翅膀硬了，当娘的还管不了你们了？”庄氏气得直抚心口，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沈柔。
沈柔缩了缩脖子，躲到沈琳身后，“姐姐，我们的事儿可能瞒不住了。”
沈琳脸上的笑有些崩，偏头与她说，“我们能有什么事儿啊？”
“就……就沈辞的事儿……”沈柔底气不足，说话都捏着嗓子。
昨夜之事如今想起来才觉得后怕。
堆积成小山的尸体，黏腻腥臭的鲜血，令人作呕。
夜里一闭上眼睛便是那些阴森恐怖的画面。
而沈辞，同样成了一句尸体，还是她与姐姐联手雇人杀的。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沈辞该死，要怪就怪她风头太盛，惹得太孙殿下与孟小公爷对她刮目相看。
沈琳眉头一蹙，目光狠狠扫过她的脸。
当真是猪队友，几句话便把两人给卖了。
自家生的女儿，庄氏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果然，沈辞的事儿和你们脱不了干系。”庄氏说得既是欣慰又是感慨。
沈琳知道瞒不住了，扑通一声在她的跟前跪下，一阵不小的动静惊到了沈柔。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好端端的跪了，那她要不要跪？可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让她跪？
“娘亲，沈辞的死的确和我们有点关系。”沈琳犹豫开口，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恐惧占据她的内心。
自从刑部的人来查沈辞失踪一事儿，她心里便慌得不行，生怕不小心查到她的头上。
“那些杀手有你的手笔？”庄氏笃定道，视线先后落在沈琳与沈柔脸上。
后者连连摆手，想要尽快剔除自己的关系，“娘亲别看我，有事儿你问姐姐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指望你能够知道什么。”沈琳啐了她一口，死丫头正事儿一件不做，推卸责任倒是快。
沈柔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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