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姜望道：“我们聊聊‘天人’？您说您已经很久未见天人，不知您上一次见过的天人，是谁？”
靠近天道最大的问题，就是会被天道同化，失去自我的觉知。
姜望平静地道：“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淮国公等我回去吃饭，太虚阁也还有一些阁务没有处理。”
“这算不算强买强卖呢？”姜望问。
姜望定定地看着这位神秘莫测的平等国首领，有礼貌地道：“麻烦您松一下手。”
姜望淡然地道：“当我决定走一条路，我只问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我不会去想，这条路上有谁。”
昭王不去谈具体的哪一位天人，只淡声道：“遨游天道，羁旅岁月者，是为‘天人’。天人的境界，从古至今都存在。但只有真正臻于绝顶的人，能够看到这条路径。只有真正具备憾世之资的人，能够拥有这种可能。只有真正有功于天地的人，能够推开那扇门……不幸的是，你都拥有。”
姜望反手将阁楼挥退，又收剑入鞘：“一回生，二回熟，说起来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一见面就打打杀杀是不太好……聊聊？”
然而天道浩渺，己身微埃，一滴水如何能在一片海里保持自我？他想象不到。
兵墟在一定程度上，仍要被现世规则影响，太虚幻境当然也可以勾连这里。所以昭王双指定住长相思，他便直接牵引太虚阁楼！
“我只是随口问一问，您不是必须回答。”姜望一脸认真地解释：“我好奇的是‘天人’本身，而不是您的经历。”
“不幸？”姜望看着他。
或许对于一些追求绝对力量的强者来说，这不是问题。他们并不在意自己的意识，只在乎是否能够抵达极境。
昭王接下来要回答的，很可能是关乎超脱的机缘！
但姜望说道：“不想知道。”
姜望以“真我”为途，是决计无法放开自我的。
孽海里的无罪天人，显然摆脱了这一点，拥有自己的意识而存在。
“为了让你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我已经付出努力了。你听不听都不能改变这结果。”昭王说道：“我只在意我的努力是否白费。”
“不要动太虚阁楼。”昭王貌似善意的提醒：“过多动用这件洞天宝具，对目前状态的你来说，未见得是好事——我想你也不愿意变成虚渊之。”
姜望讶道：“不想知道，也需要回报？”
“我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嗯？”昭王看着面前这位年轻得过分的真人，欲言又止。
昭王就这样一手按定洞天宝具太虚阁楼，一手夹住天下名剑长相思，从容不迫地站在姜望面前：“当然，更重要的事情是——动了也没用。”
嘭！
巨兽般的轰鸣声戛然而止，有一只穿透岁月的手，按住了飞檐一角，将这座古老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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