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点了点头，放下水盆和毛巾立刻退下。
墨景湛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开始给乔望擦身体，等身上的泥污全都擦干净后，那些青紫甚至血淋淋的伤口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了。
“程离。”
墨景湛眼底氤氲着危险的风暴，“去查！”
“是。”
程离明白湛爷的意思，是让他去查谁虐待了小少爷。
他将手里一直拎着的背包放下，转身便要离开。
“这是什么。”
墨景湛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程离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便见到自家湛爷视线放在那个背包上。
“湛爷，这是刚才在山洞里放在小少爷身边的包，也许是小少爷的东西，我就给拿回来了。”
虽然这个背包看着平平无奇，还又湿又脏，但既然是小少爷的，说不定里面有小少爷非常在乎的东西，他不敢给仍在山洞里不管。
墨景湛的视线停在那个背包上，显然有些嫌弃它脏兮兮的。
“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包扔掉。”
“是。”
程离拿起背包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他愣了愣，“湛爷，这……可能不是小少爷的包。”
这里面除了各种草药标本以外，还有女人用的头绳，甚至还有女人来例假用的卫生棉。
墨景湛顿了顿，随后冷冷吐出两个字，“全扔掉。”
“是。”
既然不是小少爷的东西，那扔掉也没有什么。
说不定这个背包早就被遗弃在山洞，小少爷今天碰巧昏倒在背包旁边，其实这个包早就没有主人了。
程离将地上的东西全都收拾好装回去，随后拎着背包离开。
晚间，墨景湛正在书房处理文件。
外面传来佣人的呼喊，“湛爷，小少爷醒了！”
墨景湛刚下文件走出书房，朝乔望的房间走去。
一进去，便见乔望苍白着一张小脸，坐在床上发呆，见他来了，乔望才回过神来，喊了一声，“爸爸。”
墨景湛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父子俩之间一时有些沉默。
顿了顿，乔望突然说，“我好像……见到妈咪了。”
“什么？”
墨景湛瞳孔一缩，以为自己听错了。
乔望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说道：“爸爸，我好像见到妈咪了。但是因为当时太过迷糊，我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在哪里？”
墨景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他被冰封起来的眸底终于有了波动。
乔绾已经死了，但他宁愿相信她只是失踪了，就像当初的母亲一样。
万一呢……
万一她真的还活着呢？
明知希望渺茫，简直是异想天开，墨景湛还是忍不住期待了。
“就在今天，郊外……”
乔望想着想着眼眶有些发红，“我在草丛里昏倒了，梦到妈咪把我抱到了山洞。”
妈咪身上的药香味一点都没有变，她还摸他的脑袋，捏了他的脸……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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