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怕鬼？
“你以为我是你？”
墨景湛转头看向她，眸底漾着淡淡的冷笑，“世上本来就没有鬼神。”
“有没有鬼是一回事，你怕不怕鬼是另一回事。”
乔绾切了一声，“我也是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不妨碍我听鬼故事起鸡皮疙瘩啊。”
闻言，墨景湛黑眸一眯。
“你怕鬼是正常反应，因为普通人类对于自己未知的事物，都会感到恐惧。”
他的语调太正常，乔绾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她由衷地佩服。
真不愧墨景湛，立刻就把话题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明明只是问他怕不怕鬼，他也能扯到人类哲学。
乔绾感叹完，得出结论，“你也是人类，所以，你也怕鬼。”
“你错了。”
墨景湛哂笑了一声，“你怕鬼是正常反应，我不是。”
“你不是人？”
乔绾惊奇，“还有人拐着弯骂自己的？”
她可真是开了眼了。
“……”
墨景湛脸色顿时一黑。
半晌，他才淡淡吐出几个字，“凡夫不可以语道。”
乔绾一噎，她脸上浮现不满，“你当我没读过书，不知道你在骂我吗？”
他这是在骂她无知！
“看来也不是那么无知。”
墨景湛啧了一声，“还能听懂我在骂你。”
乔绾：“……”
她就不应该跟他说话。
乔绾决定继续听鬼故事，冷静一下自己的内心。
半响后，墨景湛忽然感觉她又凑了过来。
他耳朵微动，听见乔绾小声的声音，语气有些古怪地在说，“墨景湛，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声音顿了顿，又话音一转道，“或许……其实这才是你的本性？”
“墨景湛，原来我以前都看错你了，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闻言，墨景湛转头看过去。
乔绾已经坐正了身体，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若不是他刚刚听见她说话，真会以为她没有走神，在全神贯注地听鬼故事。
墨景湛心底划过一抹好笑。
他是怎样的人？说得跟他突然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墨景湛看了她半晌，然后才转过头，准备撤回视线。
忽然，他对上了一道心有不甘嫉恨的目光。
他眼神不由得微顿，几乎刹那间，墨景湛就将视线收了回来，没人发现他停顿的那一下。
他的对面，林欣欣慌乱地收回目光。
她的心脏跳如擂鼓，就连指尖都隐隐有些颤抖。
太险了。
还好没有被他发现自己的目光。
不然她的形象就真的维持不住了。
林欣欣抬手拍了拍心口，松口气的同时，心底又涌起不甘。
她看着墨景湛跟乔绾亲昵地谈笑。
可是她就坐在他的对面，他却一个眼神都不分给她，即便无意掠过时，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刚才，林欣欣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对面。
她看到，他甚至还笑了。
笑得那么好看，那么迷人……
却不是对她笑的，而是乔绾！
林欣欣现在不敢再看向对面，她怕自己情绪外泄，被其他人察觉到。
她说服自己，专心去听刘浩讲鬼故事。
没多久，院子外面传来响动。
刘浩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都看向院子的门口处。
到下午的饭点了，送餐的村民来了。
令乔绾意外的是，来送餐的人，是她见过的特产市场里的女老板。
显然，女老板也立刻认出了乔绾和墨景湛。
她双眼立刻一亮，这一对惹眼的璧人，相貌和气质实在太过出众，她想不认出来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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