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和教练的各方面利益，所以，要说教练之间真的和睦相处，那自然不可能，他们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互相比较，各自争锋，各自算计，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都是蔡国栋默许的事情。
但这种教练层面的事情，至少在选手们面前是绝不能流露出来的，否则就会影响团结气氛。
所以表面上，无论是最强势的秦朱两门，还是渐渐崛起的王陆一系，又或相对平庸的程爱民与陈韬略这“双城组合”，在外人眼中都属于一个整体。
而王超在听了蔡国栋的问题后，第一反应不是回答技术问题，而是直接询问齐昊的指导教练是谁，在听说程爱民的名字之后，居然露出几分恍然之色，由此可见，王超年纪虽小，对教练组内部那些弯弯绕的门道应该是早已看得通透了。
他先问教练，摆明了是不想得罪人啊。
这小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还真天生就是一块当教练的料啊……
蔡国栋咳嗽一声，催道：“我都告诉你了，你还不赶紧说？”
王超点点头，认真道：“总教练，那我就直说了，齐昊的问题很大，修修补补怕是不成的，若是再这么打下去，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但是如果要改的话，那得把技战术体系完全打碎了从头改起，也是伤筋动骨的事情啊……”
蔡国栋微微点头。
实际上，这几年里他观察齐昊，得出的结论与王超基本一致，他也曾私下找秦华昌聊过，秦华昌的观点也倾向于大改。
但是大改……
这里存在两个问题，第一是齐昊已经25岁了，他若是从头改起，到底能不能重新打出来？又到底要练多久才能出道？
毕竟他现在的水平打打乒超，赚钱养家还是没问题的，可若是改废了，那他前半生的苦练就全白瞎了。
第二個问题则是，他只要一改，就摆明了是在说程爱民当初为他打造的技战术体系有不可修复的巨大缺陷，甚至于，程爱民为他指的路，让他走的球路风格都是错的。
这不啻于在程爱民脸上狠狠抽一巴掌，啪啪响的那种。
那么蔡国栋就不得不慎之又慎了。
若是有人保证齐昊大改之后能变成下一个孙天龙，那蔡国栋就算直接把程爱民开除出华乒，也不会有丝毫犹豫，但万一齐昊大改之后也不过是下一个林笠或是白峰呢？
那到底要如何取舍，就很难抉择了。
这种事情按理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该让队员知道的，蔡国栋之前看过王超很多次精彩表现，依然没想过要找王超。
但昨天王超帮罗九赢了虎克，用的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办法，这种完全不走寻常路的解题思路让蔡国栋实在是不得不服，也正是这件事，让他下定决心，要偷偷找王超聊聊。
他打着武力的幌子，就是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任何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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