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解释茶叶。
“……我小时候不懂茶叶,那时宫里的教养嬷嬷还没来教我识茶,偏我又不喜欢茶的味道,便私自在茶里加些花儿果儿的,有时还会将茶叶混合品用。”卿如许低垂着眼帘,缓缓道,“我那时尤其品不得太平猴魁,觉得不如红茶味醇,可家中长辈又偏爱此茶,于是我便常常私加一些佐味。有一回,我在茶里加了些长生果,却没想到害得我养父起了风疹,他原是用不得这些果子的。侯爷,您说,我那时是不是过分顽劣了些?”
她两眼zhi望向林疏杳面前的茶杯。
林疏杳微微蜷起五指,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茶杯,青色的瓷面反射着细润的光,他道,“长生果本就极易诱发周身风疹,在人群中也颇为普遍,十人中或有九人易感。少师不必如此介怀,想来你家中长辈也必然谅解你年少无知,日后饮食谨慎即可。”
卿如许没有接话,而是沉默了片刻。
日光将厅中两人的影子拉得斜长,看上去已是不辨形样。
半晌,卿如许似是胸中憋闷,轻轻吐了口气,又端了端脊背,嗓音提高了些,“早前陛下召我入宫,言林侯爷曾向他请愿,说要替令郎林幕羽求娶我这区区孤女。陛下说,林侯爷您三番五次登门卿府,皆遇着我闭门谢客。可我回去细查那些日子的访客,却并未见到侯府拜帖,不知侯爷是何时何日去的卿府?别是我招待不周了。”
林疏杳回视了一眼她,又低头抿了口茶,半耷着眼皮,却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发出一声叹息般的音调,道,“…….幕羽……”他顿了顿,“……幕羽他倾心与你。我身为他的父亲,自是希望他能幸福。”
“……所以侯爷是觉得,我同林幕羽,可以握手言和,重归旧好?”
林疏杳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起了一分波澜,他看向卿如许,道,“若你们愿意,自然可以。”
“可若我们都不愿意呢?”
“……你们只是有误会。”
“什么误会?”
林疏杳默了默,沟壑纵横的脸上一双沉静的眼睛眸光深深,好像什么也照不进去,也什么都透不出来。
卿如许看着他,知道她无法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平成侯林疏杳,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让人看透的人。
他的淡泊,不是真的淡泊。
他的温和,不是真的温和。
都只是严丝合缝,滴水不漏,是更善于藏锋的结果。
外头的天变了,一声隆隆的雷声响起,憋着许久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卿如许侧了侧头,又望向雨中的海棠树,“……我有一个哥哥,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我们两个就常常憧憬长大后的事。那时他说,如果以后妹妹嫁给商人,他就去开钱庄;如果妹妹嫁给侯爵,他就在侯爵府里做大夫;如果妹妹嫁给农户,他就去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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