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消失。
待侯箐箐离开后,骆向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垂下眼刚好能瞧见周复稍长黑发掩着的白皙耳廓,甚至能瞧得见细小的青色血管。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身上的每一部分都精致好看。
如果他拥有健康的身体,而非现在这样苍白无力,会更加诱人。无论再如何动人好看,羸弱成将死之人的模样,颜值也会打折扣。
“你这小孩到底图点什么?”骆向难掩费解地问道。
周复却避重就轻地轻声回应,“骆先生比我大不了几岁。”
骆向:“……”
这算回答吗?
不算。
被敬称喊得牙酸,骆向果断道:“别先生先生的了,知道你是好孩子,懂礼貌,直接喊名吧。”
周复抿了抿唇,没吱声。
他的气息逐渐平稳,骆向探手去搭在周复的脉搏,脉沉而细,近乎感觉不到,但好歹比刚才的凌乱好得多。
他收手直起身,绕到另一边桌沿靠着,“凡间有警察,阴间有鬼差,你说你年纪轻轻非要掺和这些干什么?”
周复单手撑在案上,仿佛没听见骆向的话一般,礼貌道:“今晚多谢你。”
骆向终于有些无力,这小孩就像能自动屏蔽他的某些话一样,而后回复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行行行。”骆向举起手做投降状,左右人家的人生,他纯是嘴欠了,“是你自己的灵魂压制住侯洋,我才能发现他在试图夺舍,准确来讲我并没有帮什么忙,刚才侯洋说的你也听见了,还打算继续查下去?”
周复回以一个清霜般的笑,转而扬声道:“侯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侯箐箐在外应道。
“可以进来了,不要让孩子看见我的脸就好。”
听见这话的骆向有些想笑,倒是格外仔细地端详了好几秒钟,那样清雅的面部轮廓,却能吓哭孩子。
少顷,侯箐箐抱着孩子重新回到没有窗的房间。
“我们成功了一半。”周复斟酌措辞,缓缓道,“你哥哥说,也许这件事跟他妻子有关。”
“不可能。”侯箐箐一口否认,“我大嫂是第一个受害人,他们的死法都是一样的,她不会是凶手。”
“没说她是凶手。”骆向懒散地倚在桌旁,单手插兜拉长音道,“是说——与她有关,说不定你是嫂子招惹到了什么人,导致你们被怨灵或是其他的东西盯上。”
“我大嫂她是个医生。”侯箐箐沉思半晌,理不出头绪,苦笑道:“我只知道她是产科医生,跟我哥结婚三年了,我们不在一起生活,平时来往也不多,所以我也不清楚她究竟做了什么。”
“嚯,医生啊,现在医患关系可挺紧张。”骆向说着,视线触及桌角处的纯黑羽毛,脑中忽而灵光闪现。
旋即,忘了个干净。
仅仅是刹那的记忆,但骆向却偏偏记不起他方才想到了什么。
沉思间,他还是没能记起刚刚想到了什么,反倒是想起了另一回事。
他凝目瞧向侯箐箐,沉嗓问道:
“你提过死者的死亡原因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能不能详细说一下,三个相同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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