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吗?”
赵牧贞伸出手。
约西狐疑:“干什么?”
赵牧贞:“手机。”
“哦。”
他接过手机,输入电话号码,一连输了四个十一位数,备注也打得清清楚楚,叔叔,婶婶,爷爷,赵牧贞。
他身上那种纯粹干净的气质,叫他输个电话号码都显得格外专注。
约西瞧他侧颜,鼻梁似雨雾天淡青山峦的脊,温和高峻,长睫毛收敛一方阴影。
阴影边缘,那颗淡褐小痣依旧惹眼。
约西唇角轻翘,问道:“你输这么多号码,我以后有事先打哪个?”
“你想打哪个都可以。”
“那我就找你!”
约西从他掌心里拿回自己的手机。
回去的路上,约西拍着蒲扇赶蚊子,趁空又拔几根脱掉的蒲叶丝,下手没个轻重,牵牵连连,一扣扣出一个洞来。
约西问:“你们家怎么没这个东西?”
那是别人刚刚送她的,赵牧贞硬是看她把一个小缝隙扣成一个大洞,单闭着一只眼,拿扇子洞当望远镜。
“有。”
约西挠胳膊上的包,“有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赵牧贞正想说她这些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见到什么呢,转瞬想起婶婶跟人嗑瓜子谈天的场景。
说城里的大小姐娇里娇气,空调全天都开,吃饭挑三捡四,不是玩手机就是玩平板,楼都不见她下几回。
可能……这就是她吧。
赵牧贞收回目光。
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往往来源于多个维度的差距,彼此理解是很难的,但彼此尊重并不难,想想也没什么好讲的。
话咽回去,他只是声线平平地说:“有,只是你没见过。”
“那你回去送我一把?”
赵牧贞看她手上,“你不是有了?”
约西转着扇子,打量两眼,嫌弃地撇撇嘴,“这个都好旧了,我想要一把新的。”
话落,扇面在秀致鼻尖上扑了扑,嗅到什么,约西敛起眉,那把破了洞的蒲葵扇子猝不及防压到赵牧贞脸前。
她也前倾,声音一下贴过来。
“你闻闻,是不是有一股烀豆子的味道?”
约西又说:“反正你不是说你家有吗,就送我一把好了。”
她忽然凑近望来的动作,叫赵牧贞腰脊朝后一僵,浑身不自在,他扭转微微梗住的脖颈,企图移开视线。
约西跟他一起偏头,目光非追着他,刨根究底。
“可以吗?这个都给我抠坏了。”
她对自己的破坏力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被迫与她对视,赵牧贞暗咽干涩的喉咙,“嗯”了一下,滞顿得微不可闻,他很快寻回正常声线,往一旁让步,看着前方道路,示意她。
“可以,走吧。”
绕过两条巷,眼前的街道约西看着便有点熟悉了。
间隔远、光线暗的路灯零星落进视野里,旁边就有一家小商铺,没有闪闪亮的灯牌,木窗外挂一块小木板,油漆字写着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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