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叹道。
他说的又慢又轻,声音里隽着几分深情,几分无望。
“叫我的名字。”靳无双微喘着附在项晚尘耳边说着,“晚尘,叫我的名字。”
“无双……”
他的声音淹没在了靳无双不容反抗的吻里。靳无双一边深吻着他,一边将他带到塌边,将他放倒在榻上。
项晚尘只着了一件披风和两件衣袍,三两下便被靳无双解开了。靳无双滚烫的手划过项晚尘的脊背,像是摸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令他浑身酥软,却又舒服。
靳无双半俯下身,忘乎所以的拥吻着项晚尘,从他的唇到他的颈,一路向下。他的唇齿所过之处,留下了一朵朵嫣红的花。
那酒果真后劲很大,靳无双酒意上头,剧烈地喘着粗气,喉结上下滑动,侧过头,在项晚尘耳边唤他的名字:“晚尘,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蛊惑人心。灼热的气息喷在项晚尘的颈上,像是挠在他的心头。
项晚尘偏过头,月光下靳无双漆黑的眸子中流动着喷薄欲出的危险气息,他像是一只兽,拴住他的锁链被握在项晚尘的手里,生杀予夺全随他。
项晚尘主动凑上前去吻了吻靳无双的唇角,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靳无双心中像是有团火焰突然燃烧了起来,直烧遍他全身每一寸。
这世间,再没什么可以阻止他。
一向如此。只要项晚尘说好,无论刀山火海,万丈荆棘,他都会去。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项晚尘曾说自己生来就是为了辅佐他。可此刻他却觉得,他靳无双就是为了爱他,才会出现在这世间。
拥有了他,让靳无双感到无比的踏实,似乎是拥有了全世界。
建兴二十八年二月初二,龙抬头,诸事皆宜。
齐州的陌梁城里灯火阑珊,月光如水,浏河上有花灯浮水,画舫上有舞姬击箸,酒肆里有醉客伏案。福缘楼里,有相爱的人抵死缠绵。
天将泛白。
黎明前的天是最冷的。靳无双将怀里的人又抱得紧了些,摩挲着他的臂膀,想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
“你误会了。要娶齐国郡主的不是我,而是无瑟。”
枕在靳无双怀里的项晚尘吃了一惊,问道:“是谁的主意?”
“准确的说,是郡主的主意。”
项晚尘怔了怔,道:“郡主看上了靳无瑟?”
“无瑟借道齐州去凉州的时候,认识了郡主。后来他在凉州与凉州十七部周旋时,郡主曾带人去他军营中助他。”靳无双看着项晚尘笑了笑,道,“当然,这些消息都被封锁了。郡主毕竟是个女儿家,于她名节有损。我也是这两日见到无瑟,才知道的。”
“中州使者来过之后,郡主知道自己的婚事必将成为政治棋盘上的一枚筹码,不宜再拖,所以她去求齐王向我提亲。”
“齐王本来确实想将女儿嫁给我。但是一来郡主性格刚烈,他拗不过;二来听说我和无瑟兄弟感情很好,又只有这一个胞弟,所以才给我写了信。”
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了,项晚尘有些被戏弄后的恼怒,道:“你为何一直瞒着我?”
“我本是想告诉你的,奈何你却把我郡主怀里推,还说什么郡主是天下最配得上我的女子。你都说我和人家相配了,我还怎么说?”
项晚尘被他这样一说,竟无法反驳,心中却更恼了,他翻了个身,却被靳无双牢牢地锁在怀里,与他贴的严丝合缝。
“别恼了。你也是气昏头了,我昨天宴席上和齐王说的那些话,怎么听都是长辈之间在谈论小辈婚事。岳婿之间,怎么能那样平辈相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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