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猜出。”容听悦看裴缨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一下,道:“至于为何猜出郡主,那是因为你也没有很认真地掩饰。”
裴缨:“可只有你猜了出来。”
“这个…旁观者清吧。”容听悦沉吟道:“各人有各人的执念,你们三人的纠葛跨越了两辈子,虽然我不知道我死后,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想来也是有不甘与遗憾,心就这么大点,已经有了执念,哪还有那么闲心来考虑处境?”
“我没有执念,想别的事情自然就多了些。”她最后道。
“执念…”裴缨喃喃,她发了会儿呆,半晌才道:“你知道吗?严述其实没有死。”
上辈子,严述冤死在狱中,是假的。
容听悦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诧异,但很快就接受了。
裴缨吃吃笑了起来,她扶额,将眼睛埋在手心里,她道:“我却为了他要死要活…是犯贱吧?嗯?你为何不说话,不好笑吗?”
这哪是一句好笑或者不好笑就能说明白的。
不知他人情深,何必话多嘴长?
晚间,夜来香熏得人头晕,容听悦关上窗户,坐到桌旁,道:“下来吧,房梁上坐着不累吗?”
只片刻,一个人影落在她身后,幽幽地看着她。
“你的毒解了吗?”容听悦回身问。
初七淡淡道:“你管不着。”
容听悦微微一笑,颔首道:“没事就好。”
“你不怕我把你和裴缨的事报上去?”初七靠在墙上,上半身藏在阴影里。
“我没法就山,山也可以就我。”容听悦的笑容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是个法子。”她道。
初七很轻地哼了一声:“你在拿我作饵,只为搭上裴缨?”
“你不也处处盯着我?随时把我的事情报上去?”容听悦反问,初七沉默了。
容听悦又道:“你之所以保护我,是因为这是你主子的命令,若是你主子让你杀了我,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初七敛眸,事实确实如此。
容听悦温声道:“你和我,不过是各求所需。”
初七沉默着没有动。
容听悦看着那团依稀看得出人影的黑影,继续道:“不过今日郡主给你下毒,确实是我没有料到的,还是要跟你说声抱歉。”
“不需要。”初七的声音毫无温度:“如你所说,我跟你,各取所需。”
“话虽如此,但我觉得你好像不高兴了。”容听悦道。
初七:“……”
容听悦好奇道:“我瞧着你年纪不大,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为何会成一个杀手?”
初七闷声道:“你年纪也不大,说话为何如此老成?”
“我?”容听悦敛眸,思索片刻,调侃着道:“我其实…已经二十有六了。”
初七看了过来,眸中满是疑惑:“你在开玩笑?”
看来她不知道重生的事,容听悦心忖。
“你武功高强,有机会的话,应该出去看看。”容听悦道:“而不是拘于一方天地。”
初七摇了下头:“我不能擅自行动。”
容听悦问:“你打算当一辈子杀手?”
初七沉默了,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容听悦又问:“你喜欢当杀手吗?”
初七还是沉默。
“抱歉,问多了。”容听悦颔首一笑,起身往床边走:“早些休息。”
“不喜欢。”初七突然道。
容听悦顿足,初七紧锁眉头:“可我没得选。”
“日子还长,说不定以后有呢。”容听悦似随口道。
“没有!”初七加重语气道:“你不明白…也不知道…”顿了下,初七低落道:“我是死囚之女,我的出生就是一场死刑。”
“稍微挣扎一下。”容听悦道:“毕竟,不挣扎一番,如何死的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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