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远处,两人一起动身。
药堂里一片安静,空无一人。忽然眼前掠过一道白影,盛初尧眼疾手快地招架住,他挡住白影的攻击,看清那人后,蹙眉:“得了,早猜到是你了。”
严述不动声色地收手,他似乎猜到了容听悦和盛初尧来此的用意,只声道:“门上的锁被砸过,裴缨不在。”
容听悦道:“锁是我昨日砸的。”
“这么说来,从昨日到今日,裴缨一直没来过药堂。”盛初尧道。
严述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担忧:“所有的地方我找过了,药堂是最后一个地方。”
“那她去哪儿了?”盛初尧看向容听悦。
容听悦摇头:“从刑部出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严述和盛初尧互相打量,两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和裴缨有过接触。
严述莫名地不安,他蹙眉看向容听悦:“你昨日是如何得知我与盛初尧在鲁班岭的?你知道多少?”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你也要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们。”容听悦觉得很公平。
严述冷哼一声,显然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
“你不愿说也罢,我只告诉你,我们几个的性命息息相关,甚至可能会突然死掉,届时任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命报。”容听悦如实道。
严述陷入了思索。
容听悦继续道:“打个比方,我们几个,可能是别人看台上的提线木偶,看起来做着理所应当的事,却始终被人操纵着,严大人,你还记得曾跟踪过你的人吗?那不是盛初尧安排的。”
严述自然感觉出种种微妙的不对劲。
他看向盛初尧,淡声道:“上辈子,我假死后,你有没有将裴缨抢回府中,肆意凌/辱?”
盛初尧不悦蹙眉,他刚要辩驳,就被容听悦抢先了,“严大人,此事我可以作证,你死后,裴缨几度想要殉情,若非延益将她带回侯府,她早就香消玉殒了。”
严述眸色锐利:“那你有没有强迫…”
盛初尧怒道:“我从不强人所难!”
严述半信半疑,对盛初尧的人品持怀疑态度。
盛初尧火了:“你自己对郡主不管不顾,若说居心叵测,你才是第一,你假死作何?又有何阴谋?发妻不顾,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
严述不冷不热地看向盛初尧,这生气倒不似作伪。
“那你为何以阿缨的性命要挟,让我去雁门关呢?”严述又问。
盛初尧蹙眉:“我何时约过你?”
“你没有?”
盛初尧回忆:“那年秋天,北戎一族虎视眈眈,我出兵北境,遭人埋伏便全军覆没了,未曾与你有过交集。”
“不对…”严述眉心痕迹深刻,他摇了下头:“不是这样的,那就是你的笔迹,还有阿缨的玉佩…”
容听悦突然开口:“你假死有何用意?”
严述回神,漠然道:“这件事与重生一事无关,我不想说。”
三人各怀心思,这已经是他们信任的边界了。
容听悦道:“眼下,得先找到郡主。”
严述没有否认,沉默一瞬,他再次看向盛初尧,冷若冰霜道:“我可以暂时与你休战,但你的话,我不全信。”
“呵,你想与我休战?我可没答应,你最好别给我揪着小辫子,不然管你是哪辈子来的,我都要你的命。”盛初尧很擅长打仗,特别是嘴仗。
严述先行离开,盛初尧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容听悦:“他那种人,风评为何会比我好?”
容听悦思索片刻,语气认真道:“他只针对你。”
“啊?”盛初尧没听明白。
“而你,针对所有人。”容听悦忍笑道:“所以呢?”
盛初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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