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尾。
“尚先生，久仰大名，早就听姐姐提起过你。”
樊允歌眼底闪过一抹厌弃，“陈晚凝，我什么时候和你提过？难不成是一周前？”
陈晚凝顺着樊允歌的话点了点头，心底发虚，“是呀，姐姐还记得。”
尚青岚早已洞穿陈晚凝的谎言，上周樊允歌和他根本就没有交集，能说什么呢？
“走吧，我饿了。”尚青岚淡声开口。
“走走走，先吃饭。”陆城堃揽住尚青岚的肩，“今天允歌请客，不用客气。”
樊允歌只当两人不存在，径直越过去走到前面。
餐馆内部更为雅致，一间间的包厢用翠竹和屏风遮挡，连墙饰和色调也沿用了华国传统的装饰。
“霍总随意。”陆城堃就近坐下，又朝樊允歌招了下手，“这里！”
眼见着霍远琛又要上前，陈晚凝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
“远琛哥，你坐我旁边吧。”
陈晚凝本以为右手边的空位会是尚青岚，谁知尚青岚径直走到陆城堃身边。后者无奈起身让座，最终坐在陈晚凝右手边的人变成了陆城堃。
樊允歌被两人夹在中间，一抬眼就能看到霍远琛。
男人漆黑的眼睛平静无波，却又暗藏汹涌，樊允歌只与他堪堪对视一秒，下一刻就错开视线。
“允歌，我能这么叫你吗？”尚青岚冷不丁一开口，却将众人注意吸引过去。
陆城堃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口替樊允歌答应下来。
尚青岚这三个字只是他来华国的化名，他在M国的姓名冗长又难记。在他的认知中，只有朋友之间会互相称呼对方的小名，而他已经将樊允歌视作可以结交的好友，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以呀。”
樊允歌会心一笑，经过与尚青岚的几次相处，她对他的脾性也有了更细致的了解，因此知道，他并没有其他恶意。
“我和城堃之前来过这家，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推荐给你几道他家的特色菜。”
樊允歌点头后，陆城堃叫来服务员。
尚青岚点完菜后，陈晚凝故作惊诧，“尚先生也喜欢吃烧鹅？听闻市中心有一家卤鹅，是百年老字号，不知道尚先生尝过吗？”
尚青岚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陈晚凝不明所以，又如数家珍的介绍了不少珍藏的店铺。
“抱歉，我妹妹读书少。”樊允歌朝尚青岚歉意地笑了笑。
陈晚凝眉心一跳，刚要反驳，就听到樊允歌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斋烧鹅是素菜，如果我没猜错，青岚应该是素食主义者。”
第一次进尚青岚办公室时，陆城堃打包来的只有一份单调的素面，配上一叠小菜，尚青岚吃的有滋有味。
从那时起，樊允歌就记住了这一细节，在设计服饰上也尽量采用不太明艳的颜色。
陈晚凝尴尬不已，一时间哑了言，半晌才歉意地给尚青岚斟了一杯茶，作为赔罪。
陆城堃将菜单推到霍远琛面前，“霍总随意。”
当霍远琛报出要点的菜，陈晚凝才渐渐回神，追加了一份沙拉。
等候上菜的间隙，陈晚凝心有不甘，试图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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