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造出来的那批瓷器都很感兴趣。”老爷子问道：“这些瓷器你们还能找得到吗？”
周至就听得暗暗腹诽，老爷子你收我的鸟食罐儿可是一点推脱的迹象都看不着啊……
经过这件事儿她算是明白内地古董拍卖行业的生态了，这事儿要放到港岛，可能就会涉及无数的商务纠纷与法律诉讼，如何确定器物的真假？如何保证该器物没有被拍卖行掉包？如何追究经济责任？如何判定各方损失？那将是无穷无尽，不花上几年时间都不能尘埃落定。
“就算是不能与真正的古董比拼价值，对于景德手工瓷器来说，也是两项集举国之力和历代经验大成的伟大创造，而对于我们研究瓷器的人来说，也能起到以今鉴古的作用。”
“是啊，不光我们要感谢，文物总店也要感谢。”老林说道：“要真是被拍走了才发现，这事儿就难办了，这顿饭必须请。”
“好好干吧。”老爷子安慰老林：“你是从我们系统勇敢走出去的第一人，之前国家文物商店筹办的那次……唉，总之相当不容易，好好干！”
“然后就是7501工程，主题是粉彩，同样耗费了巨大的精力，可以算作是第二座丰碑。”
不过林婉秋已经暗下决心，今后制度必须确立起来，公司不能再犯现在这种错误。
“不过，7501瓷还在，这个我知道。”
……
“你这话廖厅长听到肯定高兴。”刘子春笑道：“我一会儿就给廖厅长打电话，这陶瓷器给你留着。等拜访王老的时候给你带来！”
虽然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冷处理，但是不利影响多多少少还是存在的。
下午两点，拍卖会正式开始。
“这样，下午小刘还是将这个送到维修所去检测一下，这次从壶内取样，壶颈，壶身，颈身结合无开片处，圈足，都取一点监测一下，拿个检测报告。”老爷子说道：“如果确实是如猜测的那样，还得作为新型案例，提醒业内注意。”
“实话实说，四八年的那一批有点难了。”刘子春说道：“当时我们文物商店作为验收单位，审查了两万多件瓷器，最终送京的也只有四千多件，剩下的都退还陶瓷厂了。”
林婉秋有些紧张，虽然凤首壶撤展处理得很秘密，但是那是上了彩册的东西，而且在周至遮挡之前，也已经有人看过了那个凤首壶，现在突然撤展，肯定有人悄悄议论。
“要肘子给钱！”王老爷子笑道：“告诉廖厅长，我不收礼物的！”
“哦。”周至有些失望。
可是在如今的内地，仅仅通过一场……内地的说法勉强可以叫做“座谈会”，便将这桩麻烦轻松解决了。
“那就拜托刘叔了。”周至说道：“如果厂里还有库存，不管是挑选剩下的建国瓷，还是7501瓷，我都可以买下来。”
待到父女俩走了会议室，刘子春才小心问道：“王老，刚刚您说有……私事？”
“那这剩下的一万多件还在厂里吗？”
“外壁造施窑变釉，釉色灿若烟霞，亮丽可人。”
“器物大面积分布葡萄紫，最红之处接近霁红，雍正督瓷官唐英在《恭进上传及偶得窑变瓷器折子》里提到过‘实数年来未得经见，亦非人力可以制造，即为祥瑞之征，视同珍玩。’”
“本件拍品为本馆珍藏，作为公司成立庆典拍卖会开局之器，祈意紫气东来，辉煌可待。五万元起拍，请各位嘉宾出价。”
拍卖场下开始响起窃窃私语，然而，愣是一个举牌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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