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骤然起身,我回头,看到手拿红酒杯的程菲菲。我反手抚上后背,一片湿濡。我赶忙抽纸巾擦拭,但我穿的是白色长裙,后背肯定已是惨不忍睹。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崴了脚。”程菲菲说着道歉的话,态度却倨傲。
“没事。”我搁下纸巾,转身去洗手间。
程菲菲紧随而上,阴阳怪气,“真不知道邹静是不是瞎了眼,她请你当伴娘,真不知道你分分钟就会勾走新郎啊?”
我扶额:“程主编,这是邹静和刘小六的婚礼,您能积点口德么?”
“让我积口德?”程菲菲愈发激动,“你怎么不积点阴德?偏偏要抢走我的陆明镜?!”
我真想吼回去陆明镜根本不是我的。
可我不想和程菲菲吵起来,一则这里有很多以前的同事,程菲菲怎么说都是上司,我根本占不到一点好处。
走到洗手间,恶言恶语的程菲菲,到底没有向我动手。
我躲在小隔间,在她泼我的瞬间,我就该直接走人的。现在躲在这里占着别人上厕所的地方,我自己也憋得慌。
实在无奈,我求助陈白露。
“长乐,不是在参加婚礼么,怎么回事?”陈白露声音慵懒,听不出在干什么。
我大致将我的窘境说出来,希望她捎带给我件外套。
“姐姐今晚的局正好在附近,小事一桩。”她爽快答应。
我松口气,垂头搭脑。细数接连不断的倒霉事,我真觉得我该去庙里烧香拜佛了。
想到明天一早还要去陆明镜家中,我心情顿时沉重。我和陆明镜之间出了这样的事,我照理应该走人的……可我们签了合同,我付不起赔偿金,他支付的首月工资大部分我也交了房租……
无论好坏,我都该在他家工作一年。再者,我做陆明镜“生活助理”之前找工作四处碰壁,辞职后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人生艰难,还有这样那样的妖魔鬼怪处处与我作对。
唉声叹气间,小隔间的门被敲响。
“李长乐,你在里面吗?”
我登时松口气,打开门,“白露。”
她将外套扔给我,“赶紧穿上,是哪个程主编,带姐姐见识见识。”
当即披上外套,我包裹好自个儿,“白露,别去……别……我跟邹静告个别,就回家了。”
她不愿善罢甘休,非把我拽到酒宴现场。她软硬兼施,我只好去搜寻程菲菲的身影。所幸,我对程菲菲的黑色套装印象深刻,不久就找到她。
“在那。”我指向程菲菲处。
陈白露抬眸望去。
“回去吧。”她突然士气全无。
我吃惊不已:“怎么了?”
她拖拽着我往外走,直到走到街头,她才讪讪道,“顾行白在。”
我顿时明了,不再追问。
陈白露仍然娉婷赴约,我则颓败归家。
程菲菲的孽缘,也是陆明镜赐的。可我走在人声寂寥的路上,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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