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的颜色,他闻言先是一怔,继而摇头笑道,“还没有想好,但我这次违背了公司合同,掺和进了这件事,可能代言什么的会受到一些影响。公司也不准备让我近期再露面了,应该会去国外学习一段时间吧。”
在沈放的印象里陈安宁很少笑,才十七岁的Omega冷硬得像是冬天里的一块石头,你想把他揣进怀里暖一暖,却发现暖不热他不说,他坚硬的锐角还把自己刺得一身伤。可是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好像把身上背了好久的包袱终于放下了,即便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陈安宁所说的公司的决定就是变相地冷藏了,当然陈安宁现在正是火热,他们公司就算再如何生气也不会放着一棵摇钱树不用,只不过是想让他这段时间去国外避避风头,只不过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娱乐圈的新人每天都有,再回国的时候,还不知道记着他的人还有几个。
沈放看着他眼角的红痕忽然问道:“你还好吧?”
陈安宁隔着玻璃逗弄小宝宝的手指一僵,低下头轻声笑了笑,“我挺好的,他走了这么多年,那天晚上是我睡的第一个好觉。他......”
“我很久都没有跟别人说起过他了,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道,一个练习生,死就死了,也没什么人记得住。”
“可是你一直记得他。”
沈放看见陈安宁越发湿润的双眼,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了他,“你不爱这个舞台,我看得出来。”
陈安宁又一声沉沉的叹息,他把额头抵在面前的玻璃上,垂眼看着对面那睡得流口水的小婴儿,“怎么会忘呢。”
“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心事了,我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年轻的Omega笑得满脸都是泪,他抬起左手捂住脸,转身要走的时候胡乱地挥挥手就当作是告别。
“安宁。”沈放叫住他,“他叫什么名字?”
陈安宁脚步一停,他背对着沈放轻轻抬起头,像是把那个缠绕在心头几千个日日夜夜的名字用舌尖一一拭过。
“陈乐宁。”
陈家父母想必是爱极了这两个孩子,乐宁、安宁,这辈子只盼着他们喜乐安宁,可陈乐宁半生颠簸,死于二十一岁的夏夜,而陈安宁......又哪会真的一生安宁。
沈放蹲在楼梯口抽了一支烟,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根烟,第一口呛个半死浪费了半根,剩下的几口倒是抽得有模有样。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满腔颓败是从何而来,或许是江铖肚子里那个小东西让他生出这种情绪,他也开始惧怕起来,他不敢想象自己和江铖的小宝贝也会受到伤害,光想想就让他坐立不安。
他默默抽完了这根烟,在脚底碾灭时暗暗求道,有什么苦全让他自己一人受着吧,他扛得住。
沈放回到病房的时候都过去了大半个钟头,江铖昏沉着睡了一觉,这个时候也醒了,申赫本来抄着兜站在边上,沈放进来时莫名从他脸上看到心虚,申赫干咳一声就走出了病房。
沈放坐在床边上,低头在江铖脸上亲了一口,想着申赫离开时的神情有些好奇,“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宝贝?”
江铖睡了一觉起来精神也好了很多,他瞟了沈放一眼,“说你和老相好出去约会了。”
沈放头发都要炸起来,“他怎么乱说!”
江铖嘴角眼底的笑意明晃晃地映进了沈放的眼里,沈放软绵绵地贴近江铖去撒娇,他含着江铖的耳垂哼哼唧唧,“你又吓我,你忘啦?那个时候你还看我和他的同人文,瞎吃醋,现在怎么不吃了?”
申赫刚刚给他拔了针,江铖手背上还贴着胶布,他抬手托着沈放的脸,结结实实在他脑门上盖了个戳,笑眯眯道:“除了我,谁都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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